萨迦县小学的操场：阳光里的游戏停不下来

午后的太阳把操场晒得暖烘烘的，草叶被晒出淡淡的清香，我们志愿者刚走到校门口，就被一群孩子围住了。他们拽着我们的衣角往操场跑，小皮鞋踩在水泥地上“哒哒”响，身后的书包带子一颠一颠，风里都飘着藏不住的欢喜。

篮球架下早就聚了几个孩子，有人正踮着脚尖够筐，球没投进，反而“咚”地砸在篮板上，弹到我们脚边。穿蓝校服的小男孩眼睛一亮：“老师来一个！”我们捡起球假装用力投，球却擦着筐边滚到花丛里，孩子们“呼啦啦”追过去，有人扑在草地上够球，裤腿沾了草屑也不管，举着球欢呼着跑回来，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晃眼。

足球场那边更热闹，两个旧书包当球门，歪歪扭扭立在草地上。我们刚走过去，一个足球就带着风滚过来，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喊：“分两队比赛！”我们笑着站到队里，刚摆好姿势，对方就有人抬脚射门，球没进，反而踢飞了我们的“球门书包”，书本撒了一地。大家赶紧围过去捡，有人捡起漫画书还不忘翻两页，被队友笑着推了一把，才手忙脚乱地把书包重新摆好。重新开球时，有人把球传给我们，我们故意把球踢向最矮的小不点，他抱着球跑两步，使劲往球门踢，球滚得慢悠悠的，却引得所有人紧张地喊“进了进了”，最后球停在球门前，大家还是笑着鼓起掌来。

跑累了，我们和孩子们坐在草地上玩绳子游戏。有人掏出跳绳摆成圆圈，大家踩着绳边跳“跳房子”，脚尖轻点地面，像小麻雀在草地上蹦跶。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教我们翻花绳，她的小手灵活地勾着绳子，一会儿变出“面条”，一会儿翻出“渔网”，我们学得笨手笨脚，绳子总打结，她就耐心地帮我们解开，小眉头微微皱着，认真得像个小老师。

“老鹰捉小鸡啦！”不知谁喊了一声，孩子们立刻拉成一串长队。我们当“老鹰”，张开手臂左扑右闪，“鸡妈妈”是个高个子男孩，张开胳膊死死护住身后的“小鸡”。孩子们尖叫着左右躲闪，有个小“小鸡”没抓紧前面的衣角，笑着跑到最前面，反过来张开胳膊帮“鸡妈妈”挡我们，小脸蛋涨得通红。

最后我们和孩子们沿着跑道跑步，没人喊口令，脚步却慢慢凑成了一个节奏。有人跑得太快，鞋带开了，我们停下来帮他系好，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，拉起我们的手接着跑，影子在跑道上被拉得老长，像一串连在一起的小火车。

夕阳把天边染成橘红色时，孩子们还拉着我们的手不肯走，有人举着足球问：“明天还玩吗？”我们笑着点头，看着他们蹦蹦跳跳地往教学楼跑，书包上的铃铛叮当作响，知道这个下午的快乐，早就跟着笑声和脚步声，悄悄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