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在郧西大地上的传奇

大将情定在二天门 上将刻印《什么是红军》

19日,湖北红军精神研究会的会员们从陕西山阳县的漫川关,驱车来到郧西的关防乡一天门、二天门、湖北口和虎坪参访。大家对红25军在这里创立鄂豫陕根据地的历史兴趣盎然,更对湖北大悟籍的两位开国将军徐海东、刘华清留在郧西县这片土地上的传奇更加辄心向往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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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北红军精神研究会重走红25军长征路的会员们,在红25军二天门军部旧址展厅里聆听讲解。

来到二天门红25军军部旧址,讲解员郭耀琴指着展陈板上的图片介绍说,1935年1月9日,红25军从陕西洛南的蔡川转战来到郧西二天门一带建立苏区政权、扩大红军队伍。为了向当地群众宣传党和红军的政策,说明什么是红军,时任红25军宣传科长的刘华清,刻印了由郑位三同志于1934年12月10日在庾岭镇春茂永药铺口述的《什么是红军》的传单内容。

来到军部旧址徐海东副军长养伤的房间,不仅看到了重伤的徐海东卧床休养的房内设施,也听到了关于徐海东将军和护士周少兰的美好爱情。他们在鄂豫皖相识,在二天门相知并定下终身,从此相爱30多年。当时,徐海东副军长因为在庾家河战斗中身负重伤,导致血瘀在喉咙里无法排出,是护士周少兰救死扶伤的医者仁心和对革命战友的阶级友爱之情,嘴对嘴吸出了堵在喉咙里的血污,才使重伤的徐海东转危为安。郧西二天门作证,他们相知、相爱了、他们结婚成家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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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徐海东大将二天门军部养伤的房间,极其简陋的室内陈设,折射出红军转战中的艰难程度。

如果说红军长征作为奇迹,被评为上个世纪影响人类发展进程的100件大事之一,那么,红二十五军长征就是这个影响人类发展进程最耀眼的一颗星。

被人们称为“带吴钩、报神州的三千虎犊”的红25军,是包括一、二、四方面军在内的四支长征队伍中率先到达陕北的先锋;他们是长征中平均年龄最年轻的“娃娃军”;他们是长征中唯一一支员额增加的红军队伍;在南北转战中,这支队伍走出了徐海东、刘震、韩先楚、陈先瑞、王诚汉、周世忠等97位开国将军,有“一军百将”“百将之军”之称;唯一在长征路上建立了革命根据地的……

红安县七里坪镇许葛楼村,掩映在苍翠的群山之中的闫氏祠堂古朴依然。参加长征的红二十五军便在此重组。红安县上新集的黄才畈村,一处带天井、带暗楼的民房,1932年10月10日,鄂豫皖苏区中央局会议在此紧急召开,红四方面军主力撤离鄂豫皖苏区向川陕边转移后,中共鄂豫皖省委将留在苏区的部队重建红二十五军。紧接着,蒋介石就集中重兵对鄂豫皖苏区进行连续“清乡”“清剿”和“围剿”,红二十五军进行了艰苦的斗争。1934年春夏间,中革军委和周恩来副主席根据成仿吾同志的汇报,决定派程子华来到鄂豫皖,与徐宝珊、郑位三、吴焕先、徐海东同志一道,带领这支党的武装实施战略转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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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举传承红色基因的旗帜,向着红2 5军长征前进的方向。

红二十五军几乎没有年龄超过18岁的战斗员,指挥员也都是年轻人。出征时,军长程子华29岁,军政委吴焕先27岁,副军长徐海东33岁。

1934年11月26日,他们实施战略转移才10天,就在河南方城县的独树镇遭遇敌人埋伏,打出长征路上的第一场血战。“走着走着,成片成片的敌人一下子就冒出来了。紧要关头,军政委吴焕先抽出一把大刀第一个冲上去。就靠这么一股劲,一次次虎口脱险……”红二十五军麻城籍老战士王光美50多年后在回忆录里这样记述。

迎着刺骨的北风突围后,徐海东为了部队尽快上路,用棍子将一个个酣睡在老乡家的战士敲醒。老乡哭着求他,不要再让这些满身是血的孩子上战场了,可醒来的战士早已在一旁默默收好了行装,继续踏上征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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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目标,一路前进到陕北。

红二十五军一定知道自己很年轻,他们唱得最为响亮的一支进行曲,就是《红军青年战士之歌》:“红色的青年战士志气昂,好比那东方升起的太阳;不怕牺牲,英勇杀敌如猛虎;冲锋陷阵,无坚不摧谁敢挡!”

这些被称作虎犊的“儿童军”们,跟中央红军的少共国际师、红四方面军的少共国际团一样,许多人的个子比他们背的长枪高不了多少,却要背着长枪和行装夜行百多里;他们在遭遇强敌时,勇敢地挺起刺刀与敌人展开白刃战;他们甚至以步兵冲锋要全歼敌人骑兵团!

红二十五军军部旧址展陈着1935年2月19日,对红二十五军来说,具有特殊意义。中共鄂豫陕省委在鄂陕交界的郧西召开“郧西会议”,明确走到这里的长征部队放弃入川、就地创建根据地,并提出了“大量扩大红军,建立地方武装,建立苏维埃政权”的战略目标。这一决策为红二十五军在陕南积蓄力量、北上接应中央红军创造了条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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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与寇拼命、溅彼热血、膏我弹刃、掬我赤心、勿忘国难”。这只展陈在徐海东养伤房间里的旧搪瓷盆上,所承载的历史背景就是抗击日本侵略者。

郧西会议同一天,红二十五军还召开了万人军民大会。“打富救贫”的主张,得到了群众拥护,一些群众当场报名参军。事实上,红二十五军从鄂豫皖地区出发的时候是2900多人,到郧西时只有2500多人,急需发展壮大。为了扩大部队,红二十五军一边坚持军事斗争,一边放手发动群众,宣传工作有声有色。在郧西县档案馆,至今珍藏着一张90年前的《什么是红军》的红色传单。这张476字的传单上用大白话写着:“红军里面的人,都是工人、农民、贫民、士兵出身,所以他们能代表穷人的利益”“红军与穷人关系特别亲”。

之后,《关于商业政策问题》《民族政策》等布告相继印制。其中,在《告国民党士兵书》发布后不久,国民党陕军警备第一旅的一个连就投诚参加了红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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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日上午,湖北红军精神研究会的部分会员路过陕西山阳县天竺山收费站时,给部分工作人员讲授红军长征的历史背景与伟大意义。

1934年至1935年,红二十五军在郧西边战斗、边宣传、边壮大,创建鄂豫陕革命根据地,这也是红军在长征途中创建的唯一一块根据地。红二十五军在郧西地区建立了第一批区、乡苏维埃政权,发动郧西人民进行土地革命,星星之火在此点燃。

90年后,在郧西县湖北口关防乡丁家坪村的一栋黑瓦黄土墙的老屋上,“苏维埃新中国胜利万岁!”“雇贫领导、中农参加、遇事商量、大家一家”等标语依旧清晰可见。

讲解员郭耀琴说,村里的老人们以前常讲,那时候红军到村里,帮忙打土豪分田地,不拿群众一分一毫,红军到哪儿,大家都热情拥护。当年全村78户,有76人参加了红军,有一户左姓人家,一家5兄弟全部参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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郧西县关防乡的一天门,红军长征中223团把守阵地的旧址。

军部旧址第二展室左面的墙上的一句“没饭吃的穷人,快来赶上红军”格外引人瞩目。讲解员郭耀琴介绍说,当时佃农出身的二天门区苏维埃政府主席刘世让,人称“神枪手”,镇压地主恶霸,为贫苦农民分田分粮,带领游击队员近百人,转战于鄂陕边四县,与反动派军周旋于深山老林,忽东忽西,神出鬼没,打得敌人晕头转向,敌人惊呼到处都是刘世让,反动派抓不到刘世让,就把枪口转向他的家人。刘世让一家16口人,11人被杀害。后来,年仅35岁的刘世让也被叛徒出卖而惨遭杀害。郧西县2409名革命烈士中,半数以上是在保护红军、支援红军中牺牲的。正是有了当地穷苦老百姓的支持,红二十五军在鄂豫陕革命根据地充实了力量。一路征战到郧西,红二十五军带着仅仅2500余人来到鄂豫陕革命根据地,仅7个月,就发展到包括地方游击师、抗捐军在内的6000多人。

《最先到达的长征》作者钟法权写道,红二十五军由此成为最早到达陕北的长征队伍,被毛泽东后来称赞是“乃偶然作成中央红军之向导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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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北红军精神研究会部分会员路过陕西山阳县天竺山高速收费站时,向该站工作人员讲援了《红星照耀中国》的部分章节内容。这是他们以红军长征经过的大山为背景合影留念。

由孤军成为劲旅、由偏师成为先锋。历时10个月的长征,红二十五军途经安徽、湖北、河南、陕西、甘肃5个省,转战8千多里,抗击了数十个团规模敌人的围追堵截,经历大小战斗数百次,不仅没有减员,到陕北时,部队还增加了800多人。

1935年9月中旬,红二十五军到达陕北延川县永坪镇,与陕北的红二十六军、红二十七军组建了红十五军团,并和陕北红军一起取得了劳山、榆林桥等,对东北军的几场重大战役的胜利,为党中央率领的中央红军到陕北献上了厚礼。(文/沈翔远 宋金初 汤华明 图/曹荣生 杨文龙 苏强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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